国产成人精品a有声小说,在线观看亚洲网站,91最新地址永久入口,欧美精品国产第一区二区

            中國西藏網 > 即時新聞 > 時政

            光明文化周末:傅雷的音樂情緣

            發(fā)布時間:2024-01-02 10:04:00來源: 光明網-《光明日報》

              【文人雅事】

              作者:李依桐(北華大學音樂學院教師)

              傅雷是著名的翻譯家、文學家和評論家。縱覽其評論著述,雖然筆墨主要集中在文學和美術領域,但他的音樂評論同樣不容忽視。在近代學者和文人中,他尤以深厚的音樂素養(yǎng)而知名。

              在法國留學期間,傅雷廣泛學習西方藝術理論,并受羅曼·羅蘭影響,對古典音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憑借極高的文學素養(yǎng)和音樂素養(yǎng),傅雷翻譯了羅曼·羅蘭的《貝多芬傳》,還翻譯了借鑒貝多芬形象而創(chuàng)作的名著《約翰·克利斯朵夫》。

              20世紀中前期,國內的音樂評論較少,傅雷以音樂圈外人的身份,留下了大量很有見地的音樂評論。與專業(yè)音樂評論者相比,傅雷最大的特點就是他的廣博。他在古今中外的文學、繪畫、音樂等各個領域,都有著極為淵博精深的知識。所以,他談論音樂時總是能旁征博引,融匯中西。

              傅雷認為,“凡是一天到晚鬧技巧的,就是藝術工匠而不是藝術家。一個人跳不出這一關,一輩子也休想夢見藝術”,“要能控制感情,而不是讓感情控制。假如你能掀動聽眾的感情,使得他們如醉如狂,哭笑無常,而你自己屹如泰山,像調度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一樣不動聲色,那才是你最大的成功”。

              傅雷十分敬佩貝多芬和肖邦,但他最欣賞的,是歷盡滄桑而純真不改的莫扎特。在中國人對這些大音樂家的接受史上,傅雷的譯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。

              讓傅雷與音樂進一步結下不解之緣的,則是他的兒子傅聰。傅雷總是教導兒子,先做人,其次做藝術家,再次做音樂家,最后做鋼琴家。

              閑暇時,傅雷、朱梅馥夫婦愛用家中一臺老舊的唱機聽西洋唱片。學過鋼琴的朱梅馥在工作之余也會為傅雷彈上一曲,傅雷總會品評一番。

              受父母的影響,傅聰三四歲時就喜歡聽古典音樂,傅雷回憶,“只要收音機或唱機上放西洋樂曲,不論是聲樂還是器樂,也不論是哪一樂派的作品,他都安安靜靜地聽著,時間久了也不會吵鬧或是打瞌睡”。傅雷當時想,“不管他將來學哪一科,能有一個藝術園地耕種,他一輩子受用不盡”。

              在父母的規(guī)劃下,傅聰在7歲半時開始學習鋼琴,啟蒙老師是傅雷的好友數學家雷垣。傅聰9歲時,傅雷的好友、男中音歌唱家林俊卿將他介紹給原上海交響樂隊創(chuàng)辦人、意大利鋼琴家梅百器。

              雖然傅雷小時候上的是西式教會學校,還曾留洋讀書,是研究西方藝術史的大家,但在子女教育上,他一直堅持中國式教育信條——因材施教、“子不教,父之過”和“先做人,再做事”。他一再嚴厲地告訴自己的兒子們,要用一顆“赤子的心”,去做你真正擅長的事。所以他堅決不讓小兒子傅敏學習音樂,認為他更適合當一位教師。傅雷也無愧于父親之名。日后,傅敏的確成了一位優(yōu)秀的老師,而傅聰則成了中國第一代享譽世界的鋼琴家,證明了傅雷當年的眼光。

              在上海的居所“疾風迅雨樓”里,傅雷經常一邊在客廳和好友聊天,一邊豎起耳朵聽著樓上的動靜。傅聰在那里練琴。如果有一陣兒傅雷沒有聽到響動,就會用一根長竹竿使勁捅樓板,敦促兒子認真練琴。

              傅聰回憶那段經歷時說,有時經常一邊練指法,一邊偷偷把《西游記》《水滸傳》之類的閑書架在琴譜上,邊彈邊看,看到精彩處,手指就絞在了一起,這時樓下的父親總能馬上發(fā)現。有時,傅雷還會走過去一聲暴吼,“像李逵大喝一樣,嚇得人魂飛魄散”。

              為了讓傅聰有更多時間練琴,傅雷把他從小學退回家中,親自為兒子撰寫語文課本,從先秦諸子和《戰(zhàn)國策》《史記》《漢書》《世說新語》等中選材料,在家里教他語文,另請老師教他英語、數學。傅雷讓兒子們讀《論語》,但他從來不給他們解釋《論語》的道理,而是讓他們解釋給他聽。

              直到傅聰17歲時,傅雷才認定他可以專攻音樂,“因為他能刻苦用功,在琴上每天工作七八小時,就是酷暑天氣,衣褲盡濕,也不稍休;而他對音樂的理解也顯出有獨到之處”。

              為了讓兒子學鋼琴,傅雷為傅聰抄錄了大量的練習曲。有時,傅聰犯了懶,傅雷甚至會通過暫時禁止他練琴來懲罰他。在傅雷看來,如果你不是真正地熱愛音樂,你就別亂彈琴;如果你不能成為一流的藝術家,那么他也絕對不希望你成為二流的——要做就做到最好,這就是傅雷的教育。

              傅雷還經常與傅聰爭論一些音樂問題,父子倆有時甚至因此而發(fā)生激烈的矛盾。傅聰認為貝多芬《第十小提琴奏鳴曲》要比父親肯定的第九首《“克勒策”奏鳴曲》重要。傅雷勃然大怒,認為傅聰狂妄。而傅聰則離家出走,住進朋友家中。一個月后,傅雷才接回傅聰。

              翻譯家宋以朗在整理父親宋淇的信時,發(fā)現傅雷為傅聰借用鋼琴,給宋家至少寫過兩封信。第一封中寫道:“阿聰借用鄺家的琴,早晚必要敲得不成樣子,在我們也不能交代。而他學琴已成騎虎,看來買琴一事,在所難免。你能否代問鄺老太太,有意將該琴出讓否?若然,我可請人估價,再函征同意。倘鄺府仍欲保留,則我們則需及早托人物色。目前留滬洋人,十九已經走掉,賣出來的琴也沒有了;而文工團等等又從內地到滬大批采購;再等下去,恐怕就要買不到琴,或能買到而只是七拼八湊的再造三造的砌碼貨。梅馥為此著急,屢次催我寫信問你,我因忙于工作,擱到現在。希望你早日給我回音。”宋以朗感嘆,當時傅雷不遺余力支持兒子的音樂追求,絕非易事。

              傅聰在海外求學的日子里,傅雷不斷地給他寫信,談人生,談藝術,其中有不少是關于音樂、關于鋼琴的真知灼見。有的信洋洋灑灑,竟有八千多字。這些用工筆小楷書寫的、凝聚著一位父親心血的家信,最后竟成了中國近現代最著名的家書。

              《光明日報》(2023年12月29日 16版)

            (責編:李雨潼)

            版權聲明:凡注明“來源:中國西藏網”或“中國西藏網文”的所有作品,版權歸高原(北京)文化傳播有限公司。任何媒體轉載、摘編、引用,須注明來源中國西藏網和署著作者名,否則將追究相關法律責任。